陸驍也在回避南初。
因為南建天的事情,在回避。
畢竟,陸成一和陸璇在陸驍心中的地位,徐敏芝起碼還相信,一個南初,不可能就這樣徹底的更改一切。
很快,徐敏芝交代了幾句,就掛了電話。
她安靜的在書房站著,一動不動,許久,她喚來管家:“你問問金樽那邊的人,阿驍最近回去了嗎?”
“是!惫芗伊⒖虘(yīng)允。
10分鐘后,管家看向徐敏芝:“老夫人,金樽的保全是說,陸總最近幾乎不曾回過公寓,只有少夫人一個人在公寓里面呆著!
“都沒回去嗎?什么時候的事情?”徐敏芝冷靜的問著。
“就大概是陸總和少夫人蜜月回來以后,就沒怎么出現(xiàn)在公寓了!惫芗依^續(xù)說,“同時我也稍微詢問了一下公司的人,陸總似乎都在出差,連軸轉(zhuǎn)的出差!
徐敏芝示意管家繼續(xù)說下去。
“除此之外,少夫人的這些緋聞和八卦,陸總也沒再出面處理過!惫芗艺f著頓了頓,有些為難的看著徐敏芝。
徐敏芝聲音一沉:“說!
“陸總最近不時都有八卦消息,和幾個女明星,名媛走的挺近的!惫芗艺f著,“具體的,所有人都不太清楚了。報紙有報道,但是陸總沒否認(rèn)也沒承認(rèn)。”
徐敏芝很安靜的聽著。
陸驍歷來都是潔身自好的人,這點徐敏芝很清楚。
除去低調(diào),其實陸驍傳緋聞很少,偶爾傳出,陸氏第一時間就會否認(rèn),而緋聞的對象,基本也是特定場合陪同陸驍出席的女伴。
這么多年,除去南初,徐敏芝真的想不到第二個人。
而如今,陸驍?shù)木p聞和八卦不斷,卻從來沒否認(rèn)過。
徐敏芝可以篤定的是,南初和陸驍出問題了,但這問題,恐怕還是出在南建天的身上,陸驍否認(rèn)了,是因為對南初的感情,但是卻又沒辦法讓自己接受。
唯一能做的就是冷漠處理。
很快,徐敏芝漸漸的安靜了下來,冷靜的命令:“等南初來了,讓她直接到書房來找我!
“是!惫芗覒(yīng)聲。
而后,管家從容的退了出去。
徐敏芝就這么坐在沙發(fā)上,一動不動。
原本找南初,想詢問的無非就是這段時間和南初有關(guān)系的緋聞,是因為南建天的身份,徐敏芝在找南初的麻煩。
但如今,徐敏芝卻不這么想了——
這件事,她必須徹底的讓它了結(jié),不要再影響到陸家的一切。
永遠(yuǎn)不要。
……
——
陸家大宅門口。
南初的車剛剛停穩(wěn),甚至還沒來得及下車,管家已經(jīng)畢恭畢敬的站著:“少夫人,老夫人已經(jīng)等你一段時間了!
“好!蹦铣趼牭贸龉芗业牟粷M,但是仍然不卑不亢的點頭。
管家也不多言,帶著南初朝著書房的位置走去。
一路上,南初顯得緊張,纖細(xì)的手就這么貼著自己的大腿邊緣,手心里汗涔涔的。但是表面,南初卻不動聲色。
這個時間,徐敏芝找自己,南初不會認(rèn)為徐敏芝要和自己敘舊。
對徐敏芝,南初從來沒摸透過。
她對自己的排斥,顯而易見,后來放軟的態(tài)度,幾乎還沒來得及讓南初沉浸在這樣的喜悅里,就忽然變得越發(fā)的尖銳和冷硬。
大概,徐敏芝是真的從來沒喜歡過自己吧。
南初很無聲的笑了笑,安靜的站在書房的門口,在管家征得徐敏芝同意后,輕輕的推開門。
“少夫人,請!惫芗乙话逡谎鄣摹
“好!蹦铣躅h首示意,“謝謝您。”
而后,書房的門被帶上,南初走了進(jìn)去,很快就看見在沙發(fā)上坐著的徐敏芝,她的心咯噔了一下,但是表面卻不動聲色。
南初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叫了聲:“媽!
徐敏芝沒讓南初坐下,只是看著南初。南初安靜的站著,并沒回避徐敏芝的眸光。
漂亮的貓瞳,清澈見底,忽閃著光芒。
見徐敏芝不說話,南初安靜了片刻:“媽,您找我有什么事嗎?”
“我沒事就不可以找你了,是嗎?”徐敏芝反問。
南初一僵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!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徐敏芝一字一句尖銳的問著,“身為晚輩,長輩找你還需要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,你就不懂得主動回來看看長輩?我想你大概是忘記了,你是陸家媳婦的身份,而非單身的南初。”
徐敏芝的話語里帶著訓(xùn)斥,一點都不留情的說著南初。
南初的臉色白了又白,但是卻沒任何的反彈,很恭敬的道歉:“對不起,媽媽,是我做錯了!
“你知道錯嗎?”徐敏芝冷笑一聲,“我看你是什么都不知道!
南初不再開口。
徐敏芝的來勢洶洶就讓南初很清楚的知道,徐敏芝現(xiàn)在找自己,絕非是和自己敘舊聊天這么簡單的理由。
這架勢,擺明了興師問罪。
忽然,南初從來沒這么希望,陸驍能陪在自己的身邊。
任何人,南初可以反駁,可以冷眼,可以無視,但是對徐敏芝,南初除了隱忍,再沒第二條路可以走。
陸驍為了自己,可以警告徐敏芝。
南初自然不可能在這樣的關(guān)系上,繼續(xù)火上澆油。
選擇沉默,是南初唯一能做的。
徐敏芝見南初不說話,冷笑一聲,把這幾天的報道摔在了南初的面前:“這些事情,你難道都不需要回來和我解釋一下嗎?”
“這個——”南初一怔。
上面說的都是自己和閆瑞的報道。
但南初還沒來得及說話,徐敏芝已經(jīng)繼續(xù)咄咄逼人的說著:“你們娛樂圈有多亂,你自己心里最清楚。你的解釋,什么易嘉衍,什么是你的朋友,都不靠譜。哪個出軌的女明星不都是這么說的,這是我朋友。”
“但是——”
“你還狡辯?”徐敏芝的聲音沉了下來,“你若沒結(jié)婚,我無話可說,這是交友自由。而你結(jié)婚了,卻晚上這么長的時間留宿在男人的房間里,這解釋,沒人會相信的。你覺得你和阿驍說,阿驍會信嗎?”
南初:“……”
她不知道陸驍信不信,但是南初知道的是,陸驍和自己,已經(jīng)很長的時間陷入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(guān)系里。
不主動聯(lián)系,也不口出惡言。
仿佛就是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,誰都不搭理誰。
可,南初到現(xiàn)在都不明白,為什么和陸驍會演變成現(xiàn)在這樣,難道就僅僅是和閆瑞的八卦嗎?
南初有些絕望。
“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關(guān)系,我看不懂。但是你身為陸家的媳婦,你做出這樣的事情,不管媒體的報道是真還是假,所有的針都是刺著阿驍來的,你認(rèn)為阿驍心里會舒服嗎?我這個婆婆會舒服嗎?”
徐敏芝的聲音越發(fā)的凌厲和尖銳。
南初沒反駁,也不辯解,淡淡的說著:“對不起媽,這是我的錯,以后我不會再犯了!
“以后——”徐敏芝猛然站起身,看著南初。
南初站在原地一動不動。
徐敏芝就是討厭南初這種軟硬不吃的模樣。
任何人被人這樣質(zhì)問,如果是委屈的話,都會學(xué)著反駁,更何況,現(xiàn)在南初的后面還有陸驍這樣的靠山。
偏偏,南初卻選擇了沉默,很淡定的把責(zé)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,不給徐敏芝再刻薄自己的機(jī)會。
這樣的南初,讓徐敏芝無所適從。
但是,她要說的話,和要做的事,卻絲毫沒辦法改變徐敏芝現(xiàn)在再堅定不過的想法。
“對不起——”南初搖頭,重復(fù)著道歉。
但是漂亮的面孔里,已經(jīng)藏了幾分的委屈,只是南初藏的很好,沒讓任何人看出來,她仍然安靜的站著,不卑不亢的。
“南初,不要和我說對不起。”徐敏芝的聲音越發(fā)的凌厲起來,“這些話,對我并沒任何的用處。”
南初:“……”
“你和阿驍結(jié)婚以來,肚子沒動靜,可能很多人覺得我催你是我過分了,畢竟你們才結(jié)婚。但是,能不能生,你自己心里最清楚。”
徐敏芝的聲音尖銳,看著南初,一字一句的戳在她的心窩上:“整個江城,誰不知道我對陸驍孩子的期待,對這個孫子的期待。結(jié)果,你卻徹底的幻滅了我所有的想法!
“……”
“阿驍站在你這邊,我沒辦法。但是不代表我對你沒任何的意見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說過,阿驍喜歡你,我會同意你們,那也是因為阿驍?shù)脑。只要是他在意的,那么,我也會在意。而如今,你真的確定他還在意你嗎?”
“……
“你鬧出了緋聞,陸驍沒出面給你說任何的話。甚至在你的團(tuán)隊發(fā)出申明后,他還狠狠的打了一個耳光子。這個社會,男人們在外面逢場作戲很正常,我想你很清楚,但是,卻連逢場作戲的時候都不給你面子,那么,你還能說阿驍也在意你嗎?”
說著,徐敏芝喘著氣:“何況,你——”
忽然,徐敏芝的聲音戛然而止,但是看著南初的眼神,卻讓南初讀到了一絲的怨恨,真的是從心散發(fā)出來的怨恨。
一點點的戳著南初,讓南初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