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初掙扎著,但是在韓啟堯的禁錮里,南初卻徹底的無法動彈。
“南初。”韓啟堯一字一句的念著南初的名字,聽起來顯得繾綣,但卻透著殘忍,“要救南晚,只有一個辦法,你和陸驍分手,和我結婚。”
南初錯愕了。
“是的。結婚。”韓啟堯重復著,“名正言順的當韓太太。我要你,南初。”這話,他說的篤定,“除去我要你,我也不會讓你破壞熙媛和陸驍的婚事。”
南初:“……”
“山田澤已經找上我,這意味著什么,我想你比我更清楚。”韓啟堯在一字一句的威脅著南初。
南初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,看著韓啟堯,臉色變了又變。
而韓啟堯已經松開了南初:“南初,這是你最后的機會。我說過,我不會再主動找你,這是你主動找我的。”
南初:“……”
“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。”韓啟堯面無表情的說著,但一字一句都在逼迫南初,壓得南初徹底的喘不過氣。
南初不斷的搖頭,她的眼眶越來越紅,但是在韓啟堯的面前,南初卻始終顯得不卑不亢的。
韓啟堯倨傲的站著:“但南初,我的耐性并不是太好。”
“為什么一定要這樣……”許久,南初才喃喃自語的開口,看著韓啟堯。
韓啟堯的薄唇抿的很緊,并沒回答南初的問題,只是那眸光始終沉沉的看著南初。
許久,韓啟堯:“南初,我只給一天的時間,明天的這個時候,我要聽見你的答案。”
南初下意識的后退了一部。
也就在韓啟堯話落的瞬間,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打開,陸驍的聲音陰沉的傳來,高大的身影也跟著走了進來。
“不需要。”陸驍沉沉的看著韓啟堯。
韓啟堯挑眉,不動聲色的笑了笑,那笑意里充滿了挑釁的意味。
甚至,這樣的笑意里,顯得不急不躁的,冷淡的看著陸驍。
陸驍卻看都沒看韓啟堯,直接走到了南初的面前,但也就只是很淡的掃了一眼南初,南初不有自主的心虛了一陣。
莫名的,只要是和韓啟堯在一起,南初就忍不住心虛。
她的眼睛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陸驍,但是陸驍的臉色卻絲毫沒發生任何的變化,淡定自若。
越是這樣,南初越是有些不安。
很快,她的手就這么被陸驍牽在掌心,南初微微瑟縮了一下,陸驍的眼神就這么掃了過來——
然后,南初徹底的老實了。
她亦步亦趨的就這么跟著陸驍朝著辦公室外走去。
韓啟堯全程不說一句話,只是眸光沉的嚇人,一直到南初走出辦公室門口的瞬間,韓啟堯才叫住了南初:“南初。”
南初一僵。
“什么樣的選擇最好,我想你應該很清楚。”韓啟堯的聲音異常的平靜。
南初沒說話。
陸驍這才不咸不淡的開口:“走了。”
“噢——”南初被動的點頭。
很快,陸驍被南初帶離了辦公區,直接朝著醫院的停車場走去,南初始終被動,再看著陸驍,似乎先前隱忍的怒意在這一刻,已經壓制不住了。
電梯門關上的瞬間,南初抬頭,看著陸驍。
“陸公子——”她的聲音低低的,有些緊張也有些小心,“我……其實我那個是因為……那個……”
但是,怎么的,南初都沒辦法完整的說出一句話。
甚至,看著陸驍的眼神都變得有些怯怯的。
“唔——”南初來不及有更多的反應,忽然就被一股迥勁的力道直接壓在了電梯壁上。
她悶哼出聲。
陸驍的俊顏就這么無限在南初的面前放大,高挺的鼻梁骨就這么抵靠在南初的鼻尖上,灼熱的氣息顯而易見。
但陸驍就只是這么沉沉的看著南初,一言不發。
南初以為陸驍要懲罰自己,結果她局促不安的很久,陸驍卻什么動作都沒有,就只是這么看著。
南初被看的頭皮發麻,最終低低的喃喃自語:“陸公子,我錯了……”
“錯什么了?”陸驍不咸不淡的聲音傳來。
“去找學長。”這一次,南初說的非常快。
陸驍一只手撐在電梯壁上,一只手就這么捏著南初的下頜骨,微微和南初拉開了距離,眸光卻仍然深沉的可怕。
但表面,陸驍卻不動聲色。
南初的嗓音軟了一下,蔥白的小手輕輕的拉扯著陸驍的袖口:“陸公子,你還生氣啊?”
“嗯。”陸驍不咸不淡的說了聲。
“那你要怎么才不生氣嘛。”南初就這么沖著陸驍嬌嗔。
陸驍沒說話。
南初的大眼眨了眨,很是無辜的看著陸驍,但是眉眼卻帶了幾分的妖媚和蠱惑。
陸驍始終居高臨下的看著南初。
南初笑,很自然的踮起腳尖,紅唇主動吻上了這人的薄唇,那聲音,綿軟的酥麻了人心:“陸公子,這樣可以嗎?”
“不夠。”陸驍說的直接而霸道。
下一瞬,南初就徹底的被禁錮在了陸驍的勢利范圍之內,沉沉的吻著,一寸寸的壓著南初,不給她任何掙脫的空間。
南初在嗚咽著,但是卻甘之如飴的被陸驍吻著。
唇齒之間潤澤的感覺,似乎又隱隱透了一絲迫切,還有一絲心思重重的模樣。
主動里,帶著被動,也有著復雜。
但陸驍卻顯得不管不顧,從最初的激狂變成了現在的溫柔纏綿。
一直到南初徹底的不能呼吸,身形微微的打顫,陸驍才松開了南初,他也好不到哪里去,大口的喘著氣。
同一時間,電梯已經穩穩的停靠在醫院的大堂。
記者圍堵在大堂里,看見陸驍和南初極為親密的模樣,大家你看我,我看你,立刻快速的圍堵了上來。
但陸驍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冷靜。
南初卻在一瞬間變得驚慌失措起來,下意識的,南初在掙扎。
可這一次,陸驍的手卻不管不顧的牽著南初,再堅定不過,一言不發的朝著醫院外走去。
記者的閃光燈不斷的閃著,沖著陸驍和南初尖銳的問著各種各樣的問題。
“陸總,您和南初到底是什么關系!”
“南初,你忽然從電影節離開是為了什么!”
“你們到醫院,是不是因為南初懷孕了?”
……
所有的問題都圍繞著陸驍和南初,尖銳而刻薄,記者的眼神更顯得虎視眈眈的,盯著南初,仿佛要從兩人的曖昧里,看出什么端倪。
這五年來,南初和陸驍的各種傳聞,似乎就可以在這一瞬間,一觸即發。
但偏偏,陸驍始終陰沉著一張臉,很淡的掃了一眼記者。
記者是害怕陸驍的眼神,更記得陸驍在電影節上的警告,但是,卻怎么都耐不住這驚天頭條的八卦,不怕死的圍著兩人。
瑞金醫院一下子變得熱鬧了起來。
陸驍帶著南初走一步,記者就跟著一步。
周圍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,南初在人群的推搡里,不可避免的被撞了一下,眉頭瞬間跟著皺了起來。
就連被陸驍牽著的手,都下意識的蜷縮了一下。
陸驍敏感的感覺到南初的異樣,二話不說的就把南初摟到了自己的懷里,從容不迫的朝著醫院外走去。
那聲音很低,只有兩人聽得見,但是卻充滿了力量:“一切有我在。”
“好。”南初緊張而局促的應著。
兩人最終是在保鏢的開道里,這才走到了車子邊上,陸驍開門讓南初進去,而后直接關上車門。
這一次,陸驍才看著周圍的記者,那眸光一瞬不瞬的,沉的嚇人。
“陸總,您和南初這是不是坐實了外界的傳聞?”記者不怕死的,頂著壓力,再一次的問著陸驍。
周圍,瞬間鴉雀無聲。
“我的私生活,從來不會對外說一個字。若是必要公開的事,也是通過陸氏集團的公關通稿或者我的個人微博,而不是在這樣的場合里。”
陸驍的話四兩撥千斤,但是卻又顯得曖昧無比。
不提及任何和南初有關系的事情,卻又隱隱的告訴在場的人,南初和他的關系不同尋常。
“我還是那句老話,我不希望報刊媒體出現任何對我不實的傳聞。”陸驍淡定自若,說著,他頓了頓,才銳利的看向記者,“而南初,我希望能你們把注意力放在她的作品上,而不是追著她的私生活詢問。”
記者:“……”
在記者面面相覷的時候,忽然,陸驍就笑了:“你們追著我和南初的八卦五年多,不累嗎?”
記者:“……”
“如果有一天,我和南初真的如你們所說的這樣,那么我一定會公開,不會這樣遮遮掩掩的,所以,你們犯不著為了這樣的事,對南初窮追不舍。做記者,就要有點腦子,別把一些有的沒有的事,就這么套在南初的身上,明白嗎?”
這話,陸驍說的很輕,但是卻帶著警告,就這么銳利的看著在場的記者。
記者被陸驍看的有些后怕。
他們來不及反應,陸驍已經繞到駕駛座,發動引擎,直接驅車離開,這一次,記者不敢再阻攔。
大家你看我,我看你,誰都沒吭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