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驍并沒走進(jìn)廚房,就這么依靠著門,安靜的看著南初。
這樣的南初顯得格外的放松,木勺攪動了片刻,腳尖踩著腳背,就這么利落的在一旁切起了配菜。
舌尖微微探出,嘗試了下味道,再快速的把青菜給丟了進(jìn)去。
蔥白的小手,繼續(xù)攪動著木勺。
別墅內(nèi)的暖氣很足,加上廚房里的溫度,南初早就只剩下一件簡單的T恤。
還是從陸驍?shù)囊鹿窭锾舫鰜淼摹?
寬大的肩膀下垂了點,香肩小露,說不上來的性感。
陸驍不自覺的喉結(jié)滑動。
正想走進(jìn)廚房的時候,南初卻忽然轉(zhuǎn)過身,看見陸驍?shù)臅r候也明顯的楞了下,接著,她就指了指在灶臺上的鍋。
“馬上就好了。”那聲音軟軟的,卻透著一絲的不僵硬。
下意識的,她看向了自己的衣服。
她就只是圖個方便,找了陸驍?shù)腡恤,結(jié)果沒想到這人這么快就醒過來了。
南初這五年,是被陸驍帶的有些潔癖了,起碼絕對不會穿著正兒八經(jīng)的衣服在廚房,染了油煙味不說,還讓人施展不開拳腳。
南初悄悄的拉了一下衣襟。
陸驍輕咳了一聲,嗯了聲,倒是沒多說什么,轉(zhuǎn)身就走了出去。
這下,南初才松了口氣。
她再快速的給自己炒了菜,看著鍋里的排骨已經(jīng)好了,她擺盤端上來,習(xí)慣性的拍了照片。
然后,南初才端著菜走了出去。
陸驍又不知道去哪里了。
南初也沒在意,繼續(xù)回去給陸驍盛粥,給自己裝飯,順便把燉好的湯給端出來。
她再出來的時候,隱約看著陸驍在擺弄手機。
等南初走進(jìn)的時候,陸驍又已經(jīng)若無其事的坐在了位置上。
“我吃這個?”陸驍看見擺在自己面前的粥,整張臉都黑下來了。
南初點點頭:“嗯啊,醫(yī)生交代的,你只能喝粥,肉渣都不能有。”
陸驍:“哪個狗屁醫(yī)生。”
“給你看病的那個。”
南初應(yīng)的很快,她是真的餓了,陸驍多久沒吃,她也多久沒吃,這下,她一點聲音都沒了,就這么低著頭,一口接一口的扒著飯。
吃了過半,南初回過神才發(fā)現(xiàn)陸驍幾乎一口沒動。
她皺了皺眉:“不喜歡吃嗎?”
“不吃。”陸驍回答的直接了當(dāng)。
他就這么靠這椅子,雙腿交疊,看都不看自己面前清淡的蔬菜粥,臉臭的可以。
“不喜歡天津白?那換菠菜?”
“不吃。”
“你不餓嗎?徐特助說,你昨晚沒吃,今早也沒吃,現(xiàn)在都大下午的……”
“不吃。”
……
不管南初怎么說,陸驍就是沒碰那碗粥。
南初看了看,然后噢了聲,就不說話了,繼續(xù)低頭吃著自己碗里的東西。
她的分量都拿捏的極好,完全都是一人份,就連湯都是拿小燉盅燉的一人份。
完全沒給陸驍留一口的意思。
等南初完全吃飯,陸驍是真的黑著臉坐在原位上,她很淡的看了眼,又忽然笑瞇瞇的。
陸驍抿著嘴,不吭聲。
南初卻軟著嗓子:“陸公子,您要不想吃的話,那我就倒了,一會餓著了,那就只能等外賣了。”
“噢,剛才徐醫(yī)生還說,您這胃啊,要不好好吃點清淡的額,指不定會越來越嚴(yán)重,那時候,每天就要掛著鹽水,恐怕粥都沒得喝,只能營養(yǎng)液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之前認(rèn)識的一個演員啊,就是這樣,每天三餐不定時,不好好吃飯,犯了病還覺得自己牛逼哄哄的,最后呢,把胃全都切了……”
……
陸驍聽著南初的話,瘆得慌。
偏偏,這樣簡單的話,就能被南初說的陰森森的,硬生生有了一種明天他就要去切胃的錯覺……
“夠了!”陸驍忍不住低吼了一聲。
南初忍著笑,又一本正經(jīng):“噢,我不說了,我端走倒掉了。”
“回來。”陸驍?shù)目跉鈱嵲诤貌坏侥睦锶ァ?
“陸公子?”南初挑眉,佯裝一臉的莫名和無辜。
陸驍骨節(jié)分明的大手就這么規(guī)律的敲打著桌面,沉著聲命令:“喂我吃。”
南初:“……”
“不愿意?”陸驍挑眉,“做一次一百萬,管一頓飯不過分吧?”
一句話,南初的眸光黯了黯,但是看著陸驍卻面色不顯,仍然嬉皮笑臉沒個正經(jīng):“陸公子,那喂頓飯十萬?”
陸驍沉沉的看了一眼南初,還真的當(dāng)著她的面,又轉(zhuǎn)了一筆十萬。
南初說不上的滋味。
她和陸驍現(xiàn)在就剩下錢的關(guān)系了嗎?
但下一瞬,南初這樣的情緒藏的很好,立刻和花蝴蝶一樣,就這么飄到了陸驍?shù)拿媲埃骸瓣懝樱襾砝病!?
然后,還真像一個用心伺候主子的小奴婢,一口口的喂著陸驍。
南初以為陸驍能刁難自己一通,結(jié)果陸驍?shù)故前卜帧?
很是配合。
不僅一碗粥吃完了,甚至連鍋底都已經(jīng)空了,陸驍才停了下來。
“陸公子,奴婢伺候的還滿意不?”南初笑瞇瞇的,完全讓人看不出情緒。
陸驍居高臨下的看著南初,忽然就這么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:“就這么愛錢?”
“愛,愛,愛……”南初一臉的夸張。
“五千萬,再買你五年。”陸驍沉了沉,說的直接又殘忍。
南初低低的笑了,低頭看著手里的空碗,忽然就這么抬頭:“陸公子,我愛錢,可是我現(xiàn)在不想賺你的錢了。”
陸驍沉著臉,抄在褲袋里的手緊了緊。
“五年,太久了,有些膩了。”南初淡淡的拒絕了。
然后她一句話都沒說,收拾好桌面上的空碗,就直接回了廚房。
沒一會,廚房就傳來流水的聲音。
陸驍在位置上坐了很長的時間,手機就這么在手里不斷的擺弄,一直到廚房的流水停了,陸驍?shù)膭幼饕哺A讼聛怼?
……
南初收拾好出來,看見陸驍還在位置上,什么話也沒說,就匆匆朝著樓上跑了去。
陸驍看了一眼,就跟了上去。
在主臥里,陸驍堵到了南初。
南初才拿起自己的衣服,看著一點沒出去意思的陸驍,不自在了一下:“陸公子,看淑女換衣服不是紳士的行為。”
“哪里沒看過?”陸驍?shù)膯柫艘痪洹?
南初:“……”
就在這個時候,南初的電話響了下,南初隨手看了一眼,結(jié)果不是易嘉衍,而是韓啟堯。
好半天,南初就這么怔在原地,抓著手機,但是卻沒接起電話。
她整個人的情緒都跟著變了變,那是一種不自然的緊張和下意識的閃躲。
雖然南初面色不顯,但是陸驍卻看的清清楚楚。
他低斂下眉眼,大步的朝著南初的方向走了過來,很自然的問道:“誰的電話?”
陸驍?shù)拿佳畚⑻簦故强戳艘谎郏]備注名字。
南初回過神,很淡定的說道:“不認(rèn)識,廣告推銷電話大概。”
陸驍?shù)故菦]說什么。
手機鈴聲下去了,忽然,一條短信又跟著進(jìn)來了。
南初的心臟跟著跳了跳,看都沒看,直接把短信就刪掉了。陸驍?shù)故莿e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南初,并沒戳穿她。
氣氛,有微妙的凝滯感。
南初鎮(zhèn)定下來,大大方方的當(dāng)著陸驍?shù)拿鎿Q了衣服。
反正他們該做不該做,要臉不要臉的事情都玩了一次,現(xiàn)在矯情不值幾個錢。
陸驍眸光灼熱的看著南初,入眼的都是她幾乎于完美的性感身材。
南初盯著這樣灼熱的眸光,換好衣服,從容轉(zhuǎn)身:“陸公子,昨天的事情,謝謝了。我還有事,就不叨擾你養(yǎng)病了。”
說著,她起身就朝著主臥外走去。
結(jié)果,在南初經(jīng)過陸驍身邊的時候,就這么被陸驍扣住了手腕。
陸驍?shù)恼菩倪有些燙,似乎又有點燒起來了,就連聲音都跟著沙啞:“怎么,睡爽了,就打算走?”
南初:“……”
她猛瞪著陸驍,簡直不敢相信這人說了什么!
但很快,南初平復(fù)了心情,半笑不笑的:“陸公子難道沒爽到?”
“嗯。”陸驍應(yīng)了聲。
南初:“……”
她這五年,是真沒發(fā)現(xiàn)陸驍這么不要臉啊!
“頭疼,好像又燒起來了。”陸驍拉著南初的手,沒松開,卻很淡的說著,“你陪我。”
南初還來不及拒絕,陸驍眸光卻忽然銳利了起來,就這么一瞬不瞬的看著南初。
南初被看得有些膽戰(zhàn)心驚的。
幾乎是下意識的,南初脫口而出:“陸公子,你這樣盯著我看干嘛?”
陸驍眼皮掀了掀:“就算不愿意陪著,你也走不了了,南初。”
“為什么!”南初差點尖叫出聲。
“因為剛才我們做的時候,我沒戴套。”陸驍說這些話的時候,臉不紅心不跳,“你說不定會懷孕。”
南初聽著這話,腦門都跟著緊了緊:“陸公子,我大姨媽剛結(jié)束,就算你不戴套也不會懷孕。”
“這個世界上沒絕對的安全期。”陸驍回了句,疲憊的捏了捏眉心,“在我沒確定你是否懷孕以前,我不會讓你離開。”
“陸驍!”這下,南初真的吼出聲,“我不是閑人,我還有工作,我他媽的沒空陪你玩!”
“懷孕這種事,一次意外就足夠,我不會允許第二次意外出現(xiàn)。”陸驍?shù)目跉夂鋈焕淞讼聛怼?
“畢竟,我有未婚妻,我不想有一天,有人帶著私生子找上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