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兩天,兩人都沒有理會那個刺客,搞得那個刺客都疑惑了,他以為他們會審問他呢!
結果什么也沒有,仿佛當沒他這個人似的。都當沒他這個人了,當然也就沒人給他送飯。
難道他們這是實行饑餓懲罰,讓他自己熬不住主動說出來?有可能,不過死心吧,他是不會出賣他的主子的!
已經過了兩天,也就是說,那個刺客餓了兩天!每次當他看到柳喬與白連華吃好喝好時,心里都會產生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痛苦。
一開始他不是沒想過咬舌自盡,可是很快就被柳喬發現了,往他嘴里塞了一塊破布。他現在可謂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
其實柳喬與白連華是真的忘了有他這個人了,才會把他忽視得這么徹底。若是讓那個刺客知道的話,肯定會大受打擊!
他好歹是一代高手,難道存在感就如此之低!
直到第三天,快到省城的時候,柳喬才想起來床底下還綁著一個刺客。
“公子,這個刺客要怎么處理?”柳喬把問題留給白連華。
“把他拖出來。”白連華道。
“哦。”柳喬照做。
餓了三天的刺客,又被柳喬這么毫無形象的給拖了出來,整個人還有些發懵,不過他很快清醒,臉上也跟著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。
白連華坐在椅子上,無視地上被綁得就像是一條蟲的刺客,冷漠地道,“回去告訴你家主子,他做了什么我一清二楚,別在耍什么花樣,不然撕破了臉皮可就不好看了。”
“把他解開。”這句話是對柳喬說的。
“哦。”柳喬雖然應下,但是并沒有立即解開那個刺客,而是先喂了他一枚藥,不然待會兒他自由了,對他們不利怎么辦!
她可沒有那個自信可以再一次制住他。
“你給他吃了什么?”白連華有些好奇的看著她。
“公子,你放心,不會耽擱你的事的。”柳喬以為白連華怕自己毒死那個刺客,就道。
見柳喬好像誤會了,白連華也沒有解釋什么,只是“嗯”了一聲,就不再說話了。
柳喬給那個刺客喂的藥其實是暫時封住內力的藥,就算給他松了綁,接下來他對他們也構不成什么威脅。
刺客一得到自由后,知道自己對付不了他們,就識相的哪里來哪里去了。
馬上船就要靠岸了,倒也省得柳喬他們向船家解釋為何會多出一個人。
蕪州城城主府某個房間里,盧瑾軒在房間走來走去,眉宇間充滿了焦慮與不安。
怎么還沒回來,不會是發生了什么意外吧!
其實,派人前去刺殺白連華,盧瑾軒其實也是不想的。如果可以,他也不想傷害白連華。
可是他沒有辦法,眼看著白連華離他越來越遠,他都快要瘋了!
當時他是這樣想的,如果連華的手受傷了,肯定就不能參加科舉考試了吧!那么連華也會留在蕪州城,他們也就不會離得越來越遠了。
盧瑾軒作為蕪州城的嫡子,將來是要繼承城主之位的,也就注定他只能留在蕪州城,若是要離開,就相當于放棄城主之位。
他相當明白,白連華當初之所以會允許他靠近,無非就是因為他這個城主公子的身份,若是他一無所有,那么白連華肯定連看他一眼都會覺得多余吧!
城主公子這個身份不能放棄,又要留住白連華,盧瑾軒只能想到這個下下之策。
柳喬能從幾百人中脫穎而出,當上白連華的貼身護衛,盧瑾軒可不會小瞧她!因此他派了他手下最得力的暗衛前去執行任務。
本以為人很快就會回來,可是這都三天了,什么消息都沒有。
又過了兩天,盧瑾軒的人才回來。
當他看到下面累成狗的暗衛時,心里就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。
果然,接下來就聽到暗衛報告任務失敗,他也沒有什么可驚訝的。
暗衛把白連華的話原原本本和盧瑾軒重復了一遍,盧瑾軒聽后,心里咯噔了一下,連華知道了!連華會不會因此討厭他,肯定會的吧!
于是,接下來幾天,盧瑾軒陷入了無盡的恐慌中,每天想著如何能讓白連華原諒。
再說柳喬這邊,他們到了省城之后,休息了一天白連華就去考試了。
可以說,白連華考試的這幾天,是柳喬最輕松自在的一天,每天不是吃就是睡,如此過了幾天米蟲生活。
今天,是白連華考試的最后一天,柳喬早早就在考場外面等了。
旁邊擠了很多人,有些是考生的家長,有些考生的是仆從,一個個都在翹首以盼。柳喬被這些人感染,也有些期待起來,目不轉睛的盯著考場的大門。
很快,鐘聲敲響,考生陸陸續續走了出來,各個都是一身疲態,不同的是,有些人表情輕松,自信滿滿;有些人愁眉苦臉,垂頭喪氣。
柳喬一眼就從這些人中看到了白連華。沒辦法,誰讓他太打眼了。
經過一場考試,別人都是狼狽不已,他也就只是臉色蒼白一些,卻無損他的光彩,依舊惹人注目。
而且相對于這些人情緒外露,白連華表現得十分平靜,也不知是考好還是沒考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