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云坐起來,把一枚藥遞給她,“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再亂喝東西。”
顧思宜吃下藥,總算覺得好一點了,見路云這么說,她不服氣地道,“你早就知道我難受的原因,還在旁邊看戲那么久,真是過分!再說,我是第一次去那種地方,誰知道那么多?”
“好,我辯不過你。”路云忽然轉了話題,“想必你也知道我今晚帶你去青樓是為何了吧?”
“你不是說學習嗎?”
“對,還有呢?”
“你想讓我使美人計復仇?”
“對,難道你不認為這是最容易成功的一個辦法嗎?”
“……”
“我保證,只要你按我說的話去做,要不了多久,你便會脫胎換骨。只要你想,誰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。”
“楚文軒也一樣嗎?他當初可是對我不屑一顧的。”
“他也一樣。”
“你就這么肯定?”
“只要你肯下功夫改變。怎么,你還是忘不了楚文軒?”
“是!”提起那個男人,顧思宜xiong膛便燃燒起一股滔天的怒意,恨不得啖他的肉喝他的血,“我發誓,只要他栽在我手里,我便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”
“好志氣。”路云鼓掌,“能在城里最大的青樓成為頭牌的,都有自己的手段,這段時間你主要學習的目標就是若煙。今晚你也看到了,她的臉絲毫未露,便讓臺下的男人如此瘋狂,就是因為她懂男人的心。”
路云如此夸若煙,顧思宜雖然不高興,也不得不承認,若煙真的很有魅力。
“我要怎么學?”
“明天再說。”
白天,路云依然讓顧思宜抹藥膏,晚上路云就帶顧思宜到那家青樓,讓她觀察青樓里的各色女子。
回到客棧,路云便讓她把自己的見解想法說出來,有錯的話,路云便會糾正。
覺得差不多了之后,路云找到那家青樓的老鴇,說有一筆生意找她談。
顧思宜會在樓里表演,所賺的錢她只拿三成。但是,只有一個條件,她想走便走。
顧思宜這會兒疤淡了不少,又帶上了面紗,窈窕的身段,出眾的氣質,讓老鴇動了心。
老鴇當即答應了,只是心里還想著,等顧思宜進了樓里,就是樓里的人了。到時候哪里還任她想走就走?
不管雙方心思如何,到底是談妥了。
顧思宜開始在臺上登臺演出,不到幾天便火了,就連以往樓里的頭牌若煙都壓不住她的勢頭。
有一次,若煙攔住路云。
路云現在面上是顧思宜的丫鬟。
“我知道是你,上次那位公子。”
“然后呢?”路云沒多理會她,轉身走了。
也差不多了,是時候離開了。
顧思宜聽說要離開這里,還有些反應不過來。這些日子她被人追捧,是以往未曾享受到的,她漸漸有些飄了。
“想想你一開始的目的是什么。”路云只是說道,并不多言。
顧思宜很快意識到自己不該如此。
顧思宜要離開,老鴇當然不肯,她現在可是頭牌,老鴇怎么肯放過這顆搖錢樹?
為了預防這一天,老鴇早有準備,安排了很多打手,就是為了等今天到來時,逼顧思宜簽下賣身契。
以前氣氛和樂,老鴇自然不會撕破臉。現在觸及到了利益,她自然要做打算。
顧思宜卻完全不擔心,她相信路云。
顧思宜現在隨手一個挽發的動作,打手們全都看直了眼,他們還從沒如此近距離看樓里的頭牌姑娘呢!
路云看著老鴇,“當初說好。賺的錢你七我們三。我們想走就走。”
“哼,進了我們春風樓,你想離開就離開?”
“來人,把她們給我拿下。”
路云也不再跟她廢話,從老鴇的小金庫里拿回自己贏得的,帶著顧思宜走了。
老鴇眼睜睜地看著她們逃走,無可奈何。
為了避免麻煩,兩人當即出了城。
“接下來我們去哪?”
“哪里繁華去哪。”
從這日以后,路云與顧思宜到各地有名的青樓,白日,路云給顧思宜的臉上敷藥,晚上帶她去看那些花魁是如何展現自己魅力的。
一年后,顧思宜整個人脫胎換骨,一舉一動都極具魅力。但這太過媚俗,別人會喜歡你的皮囊,卻不會高看你。
因此,這還不夠。
路云在上上個副本是個媚術師,顧名思義就是會使用媚術。
最高境界便是媚而不俗,美不自知。
路云指點顧思宜,沒過多久,顧思宜變成了清媚的美女,眼波流轉間盡是風華。
現在再看顧思宜,誰也看不出她是以往那個單純任性的大小姐,而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。
覺得差不多了,兩人打聽了一下與楚文軒不對付的皇親國戚還有誰。
一數才發現,沒剩幾個。當初楚文軒上位之后,為了穩固皇權,把其他兄弟都解決了。
不過也無所謂,找不到人對付楚文軒,她們便自己來。
路云與顧思宜混到宮里當歌姬。
宮女也不是不可以,只是見到楚文軒的幾率太小了。
顧思宜現在所混的教坊,只要有宴會,就很容易被召去。
當然,顧思宜現在收放自如。為了不樹敵,她自然收斂自己的魅力。
不過,也不會收斂太過,讓人把她忽略掉。
終于,機會很快來了。
邊疆勝利,將軍凱旋,皇帝在宮中為他舉辦宴會為他接風洗塵。
當日,顧思宜這些歌姬到皇帝大臣們跳舞。
顧思宜當然不會太露骨,只會不動聲色對楚文軒釋放自己的魅力。
林明韻看到今晚楚文軒一直盯著一個歌姬瞧,她面上不變,心里卻醋海翻天。
她給楚文軒倒酒,“將軍在等著你的話呢,陛下,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啊。”
楚文軒回過神,又繼續與將軍聊起來。
等酒酣的時候,在座的大臣將領們開始摟過歌姬。
唯有顧思宜沒被動,大臣們眼睛又不是瞎的,皇上明顯對此女有意,他們怎會不識趣?
“你過來?”楚文軒朝她招手。
顧思宜聽話的過去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奴叫憶初。”
楚文軒并沒有對顧思宜做什么,只是讓她倒酒而已。
林明韻卻把她記恨上了,宮里只要有什么不對勁的,她都給掐在搖籃里。
楚文軒對林明韻還是有情,對她的行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